往不闲

我为凡庸客,自扫秋风尾。

吃葡萄不吐葡萄丕

#丕司马丕无差+亲情/友情向丕中心

#葡萄丕

#傻白甜还OOC

#无关历史,时间线和空间线完全不对


当曹丕书案上那盘葡萄第一次说话的时候,司马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并且引发幻听的原因是看了太多自己学生写的志怪小说原稿。


我病了,工伤,要向学生家长请带薪病假。司马冷漠的想。


“先生!”


葡萄又响了,这次不止于此,河内司马二敢以他匹敌鹰的视力担保,果盘顶端的那颗葡萄非常努力地跳了两下。他以最大的幅度环视四周,确认了声音的来源确实是这盘泛着水光的果实,并且倒霉孩子曹子桓也没有躲在桌子后面,假装自己是一颗饱满甜蜜的大葡萄。想起曹子桓,司马懿突然间觉得自己听见的声音还挺耳熟,看来罪魁祸首是某人和他的志怪小说没跑了。


完了,我还幻视了,看起来还病的不轻,没个三五年应该不会好了。拒绝相信自己真的看到葡萄成精的司马试图以此自我麻痹,他开始认真考虑,如果带薪的话最多能请三年还是五年假?其实要是带薪不行的话,那他委屈一下不要薪水也可以。


“仲达!”葡萄不依不饶地又喊又跳起来,拒绝任何人有机会把它当成一次幻觉。


再见了,我的带薪休假。司马没办法再置身事外,理智告诉他,被一颗会说话的葡萄叫出名字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理智还告诉他,如果这个时候扭头就走,那么麻烦可能会更大,尤其是他已经几乎可以确定,他听见的是曹丕的声音。


“仲达救我!我会摔裂开的!”那颗作妖的葡萄终于成功地把自己从果盘里滚了出来,但它,或者说他,显然还没有来得及学会怎么让自己停下,骨碌碌地径直向桌案边缘滚去,眼看就要从不太高的案上摔下去,从此变成一个汁水横流的裂葡萄。司马懿赶忙冲到案边,眼疾手快地挡住了他的去路,将一颗葡萄从毁容的边缘救了回来,葡萄撞在他的手背上,被弹着往回滚了两步才终于停下来,让司马懿可以仔细地观察这个精力过于旺盛的葡萄精。


“嘶……”

“先生你怎么了?撞到了么?”葡萄看见他的先生长抽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一丝扭曲。


“不,没有。”司马懿用手指按在葡萄上,阻止了他的学生想要再度跳过来关心他,“我只是有点被吓到了。”没有人,司马想,可以对这种场景无动于衷,哪怕这张脸的主人叫曹丕,毕竟,葡萄上长了一张人脸怎么看都很恐怖吧!


“所以,”好不容易习惯了这幅诡异画面,司马跪坐在自己惯常的位置上,和只能在桌上滴溜溜乱转的曹丕大眼瞪小眼,“你就这么变成葡萄了?”曹操的二公子变成了葡萄,这可实在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


“仲达,你就没有别的要问了?”葡萄曹丕有点不满地反问。


“问什么?你变成这样多久了?怎么才能变回来?还有别人知道这件事么?”司马懿一股脑抛出了一串的问句,“虽然我确实很想问,但是问了你知道么?”


“不,我在等你问我变成葡萄有什么感受,变成葡萄之后要怎么吃饭、会不会饿、有没有想咬自己一口之类的。”


司马懿不想理他了,这些是问题的重点么?问题的重点不是现在该怎么办吗?“看起来你挺好的,那我先走了。”司马冷着脸丢下一句话,作势起身就要走。


“别呀仲达!你回来,我不跟你闹了还不行么。”曹丕慌了,拖着自己圆滚滚的葡萄身体在桌上又滚又跳。司马坐回案边,看葡萄上曹丕那张脸完全变成了委屈巴巴的样子,感到有点好笑:“你先说,我考虑看看。”他嘴上这么说,手臂却虚掩着桌沿,生怕曹丕掉下去。


“其实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但是可以肯定,我不是‘变’成了葡萄,我这样的葡萄也不止一个。”看见司马边听边蹙起了眉头,曹丕心知他的先生一时半会是走不掉了,有点得意地挺了挺胸脯,殊不知以他现在的体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球试图来一个九十度后滚翻,“‘我’的身体还在,就是一时半会估计是醒不来了。”


“既然醒来就这样了,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司马不解。


“因为我写书的时候就是这么写的啊!”提起他自己编的志怪故事,曹丕就一脸的激动,可惜他现在只是个葡萄,除了在桌上左蹦右跳,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还真是因为他的志怪小说,司马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行,你人在哪?我得去看看。”


“就在卧房里,先生直接去就是了。”


司马懿小心翼翼地托着曹丕,轻车熟路地往他的卧房走,好在曹二公子向来不许侍从轻易进他的院子,两位夫人因为不是正妻也都不与他宿在一处,如果真的如葡萄所说,曹丕的人身昏睡不醒,那现在应当还没有旁人发现这件事。想到此处,司马又有些犯难:“就算你不让他们随便进屋,一天不出门也难免惹人怀疑。”


“没事的,只要他们看见先生进去,那我多久不出来都不会管了,就算有急事要报,也绝不会进屋子一步。”曹丕这会安安稳稳地窝在司马手里,司马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想也能想到,看起来一定像一个惹人生气的小混蛋。


待到司马进了曹丕的院子,发现附近的侍从果真都远远地退开了,饶是他脸皮再厚,此刻也有点烧了起来。等到了曹丕床边,见到熟悉的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司马也不得不相信,葡萄丕说的恐怕都是真的。只是看到曹丕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他就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要是他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这样的想法无端冲进司马的脑中,让他整个人都被莫名的恐惧笼罩。


“先生!你捏疼我了!”手中葡萄丕的高呼惊醒了一身冷汗的司马懿,他不知不觉中攥得可怜的葡萄都要裂开来,赶忙松开手,司马装作若无其事地去检查床上那个曹丕的状况——脸色红润,呼吸均匀,摸起来暖烘烘的,除了怎么戳都戳不醒之外,一切都和睡着了无异。司马松了一口气,问曹丕:“你刚刚说不止你一个,那其他的葡萄呢?”


“不知道,我……”


“曹休公子前来拜访。”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前来报门的侍从打断了,那侍从站在门口不敢进来,报门也是靠扯着嗓子喊,曹丕和司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侍从已经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补充道:“二公子,您和司马先生要是不方便,小的就找个理由把曹休公子给回了?”


司马内心惊叹,不愧是丞相府上的人,这是不是也太机灵了,他刚想让侍从就这么去办,却听见曹丕努力大声吩咐:“没事,快请文烈哥进来。”


“是。”


待侍从应声后急匆匆地离去,曹丕才低声对司马懿解释道:“你不是问我其他葡萄在哪么,文烈哥应该带了一个来。”


“这也是你在书里写的?”


“不是,我感觉到了,有一个‘我’越来越靠近了,我猜一定是文烈哥也遇见这种事情,找上门来了。”


“子桓!你还好吗?”曹休一进门就开始到处找曹丕,看见屏风后床上的人影更是直接冲了过去,一脸大惊失色就要喊人。


“文烈哥,别喊!”曹丕赶忙出声制止。曹休快要喊出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迷惑地看着床上依旧双眼紧闭毫无动静的曹丕。“文烈哥,别看床上了,我在这儿呢!”曹休顺着声音转过身去,这才看见在一旁的司马懿和他手里的……葡萄。


“司马先生。”匆匆对司马懿打了个招呼,曹休就径直凑到了葡萄丕的面前,“子桓,你是子桓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烈哥你别急,我先问你,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是因为什么?”


“我今天早上准备吃葡萄,结果里面一颗葡萄突然就对我说话了,还长了一张你的脸。传闻近日有左慈于吉一类的妖道在活动,我怕你为人所害,就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这孩子的话真是一套就出来了,还好他直接来了丞相府,不然被别人把话套出来可怎么是好。司马懿在内心感叹,却还是对曹休说:“公子可有把遇见的葡萄带来,可否让二公子与在下一观?”


“当然。”曹休解下腰间的一个锦袋,小心地把里面装的东西倒在了床边的小几上,那里面滚出来的东西“哎哟”一声,接着朝着二人仰起了脸——又是一个长着曹丕脸的葡萄。


“司马先生,”一旁的曹休一边逗葡萄一边开口,“其实我之所以觉得子桓是被人害了也是有原因的。你看,我这个子桓和你那个不太一样。”不用他说司马懿也看出来了,这个葡萄丕好像完全不认识他,嘴里一口一个“文烈哥”,只知道围着曹休转。“今天早上我问了半天,可他什么也不知道,除了性格和子桓一样,好像就只记得我们两之间的事,甚至连叔父都不记得了。而且吧…”曹休犹豫了一下,艰难地说:“我觉得,这个子桓看起来有点傻。”


奇了,曹休也有觉得曹子桓傻的一天,司马懿眼角跳了两下,把手里捧着的葡萄丕也放上了小几,这个明显正常很多的曹丕围着曹休的那个转了两圈,对方却好像完全没看到他一样,眼里只有曹休。“应该错不了了。”


“什么错不了?”司马懿问。


“的确不是我‘变’成了葡萄,应该只是我的意识被抽离出来又分散开,附在了葡萄上面。”


“那他又是什么情况?”


“我猜应该只有我保留了完整的意识,其他葡萄上都只是意识的碎片。”


“你猜?这不是你写的故事吗?”


“是我写的没错,可是这个故事是钟司隶讲给我听的,我也就是艺术再加工而已。”


“那你听了故事,难道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还要猜?”


“那能怪我么?司隶他又没讲完,上次我只听到这儿,他就说下次再讲给我听。”曹丕又是一脸委屈巴巴,他连故事都没听完呢,这哪里能怪他。


司马懿简直要被气死,他是听说钟繇喜欢拖延,可他也没想到钟繇连讲个故事也要拖延啊。


“文烈公子,这事恐怕得找钟司隶才能解决了,还请公子与我一同去。”司马懿向曹休行礼。


“当然,这件事与子桓有关,要休做什么都可以。”帮着司马懿将两颗葡萄一起小心地装进一只茶盏里,曹休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子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文烈哥要问我什么?”曹休要问的明显是司马的这个曹丕。


“你现在这样还吃的了葡萄么?”


曹休的问题让司马懿一路上都不太好,他本来以为只有曹丕才会在这种时候还考虑这么无聊的问题,没想到还有人跟他一样地幼稚。好在曹休一心扑在曹丕身上,完全没发现他的异常。


等到了钟繇府上,侍从却告诉他们,钟司隶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司马估计钟繇这是也已经遇见了变成葡萄曹丕,他不由得愈发着急起来——还有多少人遇见了这种情况?都是什么人?不管是曹丕出现在葡萄上的事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还是葡萄曹丕有可能遇到的危险,都让他感到担忧。


然而见到了钟繇,司马才发现,他可能还是太乐观了,因为在场的不仅有钟繇,还有陈群与荀攸,而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面前放了一只会滴溜溜乱转的葡萄。


“这是……”司马行礼坐定后发现,这几个人的葡萄与曹休的那个一样,只有曹丕一部分的意识,他正观察着,突然发现荀攸的葡萄后面又滚出来一只葡萄,闻起来格外的……香。


“这是小叔发现的,我说元常知道不少这种故事,他就让我一起带来了。”荀攸微笑着解释。


“仲达跟文烈既然找过来了,想必你们两个肯定遇见了一个正常的二公子。”听钟繇笃定的语气,司马心知找对了人,赶忙把茶盏里的两个曹丕放了出来。他刚打开盖子,就听见曹丕在里面愤怒的大喊:“钟司隶!你害我好惨啊!”


“二公子怎么这么说呢,虽然是老夫给二公子讲的故事,但也不是老夫把二公子变成这样的啊。”


“那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老夫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讲的故事你不知道?”司马看着奋力咆哮但却毫无威慑力的曹丕,觉得这个场景莫名有点眼熟。


“哎呀,二公子别急嘛,老夫也只是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见过此类事,书上没写我又怎么会知道呢。不过,老夫虽然不知道二公子现在是怎么回事,但是怎么让二公子变回去还是知道的。”


“司隶,司隶最好了,快告诉我怎么恢复。”


“二公子刚才还说是老夫害二公子……”钟繇拈着胡子悠哉悠哉,一点没有要说的意思。


“行了元常,你别吓他了,就算二公子现在脸紫看不出来,你看仲达脸都白了。”陈群看不下去了,阻止了钟繇和曹丕无休止的扯皮。


司马懿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话了,钟繇看他确实脸色有点白。


“二公子今年多大了?”


“子桓刚过完生辰,二十三了。”这次不等曹丕开口,曹休就替他说了,他记这个堂弟的生辰一向很牢。


“那就是二十三个。只要找齐这二十三个葡萄,也就是找齐了二公子的意识,聚在他身体旁边,自然就能醒过来,是不是很容易?”


“听起来是很容易,可是司隶,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其他的自己啊。”


“这也好办,既然是你的意识,当然是去你亲近的人身边,就像你喜欢葡萄,他们就附在葡萄身上一样,二公子回去好好想想,想二十三个重要的人,再跟他们要葡萄就好了。”


“只能附在葡萄上?那要是他们不吃葡萄呢?”曹丕想了想,像他这样喜欢吃葡萄的也没几个,有的人别人不给他吃他就一点都不吃,比如说他家先生。


“只有葡萄,谁让二公子你喜欢吃呢。不吃葡萄你可以让他们吃嘛,只要他们在葡萄附近,葡萄二公子就会出现的。”钟繇一点都不急,又不是他变成葡萄了,曹丕的事他得好好记下来,下回还能讲给别人听,大不了把名字隐掉就可以了。


桌上的几个葡萄除了司马懿的那个已经乱成了一团,滚得到处都是,曹丕在里面艰难地滚动,避免一不小心被“自己”撞下去,钟繇看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说你们这样多不方便,合成一个不行吗?”


“他们可以合成一个?”沉默了半天的司马懿突然激动起来。


“当然可以,不然这么多葡萄,万一挤坏了多不好。小仲达,你别瞪我啊,怪吓人的。”钟繇以为他是嫌带着一堆葡萄麻烦,赶忙回答,殊不知司马此刻心里乐开了花——他刚刚一直没说话就是在想这件事,二十三个曹丕,这要是没哄好,一起对着他念诗可怎么办啊!


“怎么合?”


“让你的二公子对其他几个二公子分别咬一口就行了,这样他就能把意识的碎片收回来,但是你这一个可得小心,万一出点什么事,我可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曹丕在司马懿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追着那几个神智不全的自己咬,等把碎片全部收回自己身上后,已经累得快要变成一颗废葡萄了。他瘫在桌上,眼看着那几个自己变回普通葡萄后被身边的几个人分着吃了,就感觉身上凉嗖嗖的。他可不乐意把他们收回来了,但是钟繇说,就算他现在不乐意,最后恢复的时候也得照办,其他几个人好像都很赞同的样子,只有曹休对他的葡萄子桓念念不舍。还是文烈哥好啊,呜呜呜呜呜,曹丕欲哭无泪。


“你们要是去找剩下来的葡萄,我建议先去奉孝和四公子那看一看。”离开的时候,荀攸最后提醒司马懿,“那两个人爱喝酒,要是喝醉了碰见二公子,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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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没一个靠谱的,你们姓曹的都是怎么找重点的,整天就想着吃吃吃,我好累我不想干了,我要带薪休假T^T

曹丕:仲达别啊,我现在身家性命都捏在你手里了,你想要带薪休假等我好了我们这样这样在那样那样,这样我们都可以带薪休假了*٩(๑´∀`๑)ง*

司马懿:那还是算了吧,我不要休假了,我直接辞职可不可以。

曹操:不可以,下一章准备来见我。

曹植:你一个连我哥要给你念诗都不想听的家伙凭什么挑剔我们家找的重点嘛!二哥来呀,我们一起念诗~

郭嘉:诶嘿,没想到还能有我的戏份,讲道理,子桓二十三的时候我都挂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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